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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出生的那天,妈妈看著窗外半山坡向日葵,笑著讲:“这孩子,就叫葵。”春天,我们村小河泛滥,淹没了桥头,我却得过河去县中学上课,还好对门的董小武背我过河。
董晓武穿著沾满泥巴的黑色胶鞋,笑容憨憨的,他身材削瘦,肩膀却很宽,趴在他背上的那几分锺,总让我想起未曾谋面的父亲。我们常一前一後的结伴上学、结伴回家,董晓武家包了粽子、炸红薯坨坨都会送一些到我家来,他家西瓜熟了,土鸡大了,也会送过来。
别的男孩们顽劣的像只皮猴子,扯著女孩们的花裙子,董晓武像守护神般护著我。
邻村的孩子们看到我们就围成一个圈,集体刮鼻子怪叫:“羞羞羞董晓武领媳妇回家困觉喽”
“董晓武,你为啥对我好,喜欢我吗”
“我妈讲花葵你家就你们娘俩,怪辛苦的。”
“所以你照顾我,对吧晓武,你人真好。”
“花葵也好。”晓武闹了个大红脸,我笑的更开心了。
初中毕业,我没念高中,直接去了卫校,学护士专业,晓武考了县一中。我家没多少钱供我念书,而且卫校毕业就能分配到医院工作,我觉得挺好。
董晓武上了高中後还是经常找我,他个子拔高了。